Function

结果吴羽策再见他是在随机过程的课室里。总共不到二十五人注册，多是有志精算的学子，作为选修……简直恶名昭彰。为何会有软件工程系的在……不对，他已拿到临州offer，不是即将离开这里？
他退回门口，上一节是人类学，风马牛不相及。于是带着满腹疑问再次进来，仿佛不过大脑地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修过概率？”
“啊。”黄少天笑微微地，“第一年刚刚进来，觉得好玩就拿了。”
他的笑容令吴羽策意识到他不曾变过。他勉力找回声线，“这样——有很难吗？”
“还可以？只是微积分忘得一干二净，怕是要从头学起。”
我可以教你，吴羽策在心里说。“那怕是有些困难，325比概率论计算量大一些……”
“我拿的721？”黄少天有些疑惑地看他。
“这两个是同一门——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所以，”吴羽策慢慢地说，“你也不知道我会拿这个？”
“不知道。”
“你打算不告而别？”
“不是。”黄少天终于转向他，“入学时间在下年春季，我有足够时间同你们道别。”
吴羽策看见他一直试图掩盖的内心的一个角落。
“好吧。我是说，如果你需要任何关于数学方面的帮助，如果我可以帮得上忙，尽管来找我。”
黄少天对他笑笑，“可是我数学很差的。你瞧，我几乎全部忘光了。”
“没关系，这门课不会用到太多，我可以从头教你。”
“一直教到实分析？”黄少天开起玩笑。
一直教到泛函也没问题。“你胃口可真大。”

只要有足够多的时间，就可以逼近一个人的内心。
——展开项也要足够多。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