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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文，雷，都是扯淡，非专业人员瞎搞搞。
 ·还是有2没有3的德行，算是哨向和理工三部曲的crossover?

“——Perfect！”
 导演总算松了口。剧组所有成员同时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就连主演之一的方锐也感叹“可算过了”，天知道他们已经在这一小节卡了将近六个小时。
 大家站起来原地(棚)休息活动，喝水的喝水伸懒腰的伸懒腰。
 “先到这吧。”另一位主演周泽楷说。
 导演却没什么异议：“小周说的对，两位主演之间还要再磨合。说实话今天并不是最好状态，客观来讲这个天气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但下次我希望大家能够克服外在因素——小周赶紧把衣服穿好，回去别忘吃药。”
 大家作鸟兽散。方锐拿一块干毛巾站在灯底下擦头发，周泽楷不紧不慢地擦着身上的水珠，一块浴巾扔到他脸上，差点正中红心——多亏周泽楷手疾眼快。
 “你还真敬业，真浇凉水啊。”
 周泽楷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走”，见此情形方锐晃晃手中的手机——不是工作用的那台：
 “沐姐姐今天也在，叫我——和你去见个面。”
 周泽楷慢悠悠地点头，侧对着方锐开始穿衣服。

走安全通道上楼，方锐一路装模作样地抱怨“可冻死我”，周泽楷在后面跟着，要笑不笑地看着脚下的台阶。
 十二楼的休息室说远也不远，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白色套装的淡妆美女，身材令人惊叹。最重要的是她在这种天气里仍保持着只穿一层丝袜和高跟鞋的勇气。见到他俩美女放下手中的杂志，盈盈一笑道：“可算看到人影。”
 “就你一个啊。”方锐问，室内温度不低，但也不是最适合人类生存的二十二度，显然苏沐橙将空调刻意上调了。
 “阿策还在里面。”
 “你俩今天干啥来了？”
 “和原作者商量剧本。”苏沐橙答，“讨论一下和阿策叶修还有孙翔的四角恋究竟有沒有必要。”
 “加上秀秀是五角。”她补充，“还不算你和小周。”
 “上一部也没这么乱套吧。”方锐感叹：“主线——感情线还是挺清晰的啊？怎么到了前传就成盘丝洞了。”
 “你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真有续集，主演是你和阿策。”
 “拉倒吧，”方锐摆摆手。“老吴我看着他就想笑场。”
 “那就回去主持你的脱口秀。”身后传来一个淡定的男中音，吴羽策夹着一个黑本子推门而入，在忽略“伯符你可教我等得好苦”的背景音后他径直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真累。”
 “谈妥了？”
 “问题不在我们，”吴羽策说。虽然他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但语气里分明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孙翔死活不肯暗恋叶修。”
 “既然谈不拢那是要换？不过他俩确实不好办，《斗破》那边还打着呢。”
 “孙翔要不接斗破河山，这边也找不上我。”方锐说：“听说本来轮回看好这部，想给他转型用。”
 “不是。”周泽楷冷不丁插了一嘴。从进来后他就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杯水。见大家都盯着他，他又说：“待会说。”
 吴羽策却还盯着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断断续续浇了六个钟头凉水，能不差吗？”方锐扣好扣子往外头走：“走走走找地儿吃饭去，快饿死了。”

四个人走员工通道下停车场，苏沐橙将钥匙给吴羽策自己上了老板席，见这架势方锐开后门挨着她坐，把另一个一米八推上副驾。
 “六个小时凉水……难道是那场？”苏沐橙悄悄咬他耳朵。
 “嗯。”方锐脸色有点阴。
 “怎么这么久，IT那次不是一遍就过了。”苏沐橙低头换上长靴。
 “那不太一样啊。”方锐笑笑。

方锐和周泽楷当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但次数也不多。唯二的两次对手戏除了现在的“爱国系列”就是被戏称为《理工三部曲》的第一部IT，两个男主演是一对半路出家的搭档（或许可以称之为亡命鸳鸯），里面不乏许多大尺度镜头，其中（唯一）一场rough sex成了许多粉丝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方锐脱掉上衣大秀背肌以及周泽楷一改英俊儒雅的作风都是炒作的热点。
 被问起“怎么对着周泽楷咬牙切齿”方锐的回答是“只要把自己想象成记者就OK”，成功避过这一话题。
 “替身？”苏沐橙兴致勃勃地眨着眼睛。
 “你猜。”方锐笑，“猜对就告诉你。”

上了桥向北走，从主干道下来拐进小胡同里，寥寥几个停车位，门口两个纸扎的灯笼。饭馆的名字也有意思：“茶楼”，还真就是个喝茶的地方。
 进了门一亮卡片，服务生就带他们走小楼梯往三楼包间请。四个人加服务生一水儿黑色打扮，好像在拍xx帝国。包厢里另有人等，口音清脆利索：“几位来点什么。我们这有香片普洱黄山毛峰——”
 “冻顶乌龙。”苏沐橙打断他，“张佳乐，你可真能装。”
 大前辈开怀大笑：“老林，给这屋来两壶大麦茶，小朋友们需要降降压。”
 “你头发怎么剪了？”
 “姑娘好眼力。”张佳乐抱拳，“实不相瞒在下本来就是短发。”
 他又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叫张佳乐，音乐的乐。”
 他开开心心从边门出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他可真会玩。”方锐冲着新进来那人说，“你也不管管他。”
 “没办法，他也是老板嘛。”林敬言端着一碟茶点进来，无奈地答。

事实证明两个前辈进来只是打个招呼串串场子，上了茶和点心就神隐了。剪了头发的张佳乐和息影的林敬言看上去很是轻松。“我真是短发，”张佳乐指灯发誓，“张新杰作证我那头发是接的。”
 “请恕本店不提供这项服务。”林敬言对试图在菜单上找出一道鸭血粉丝汤的方锐笑道：“暴饮暴食从来不是美德。”
 “我不吃。”方锐指指周泽楷，“有什么热的给他上点，他感冒了。”
 “感冒清热颗粒一杯，记方锐账上。”

包厢里又回复了寂静。周泽楷给他们倒上茶，自己从口袋里摸出几片药要塞进嘴里，被苏沐橙拦了下来。
 “你就这么吃？”苏沐橙掰开他的手，两片扑热息痛一片阿莫西林。
 “阿司匹林没带。”
 “所以说男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苏沐橙将药片拿走，换成晾好的冲剂。吴羽策将架子上自己的围巾递过来，方锐再把羽绒服盖在他身上。周泽楷眨了两下眼睛，感觉自己败在了三个小朋友手里，而他是他们精心打造的雪人，披着他们的围巾外套还有帽子。
 “斗破河山早就定下。”他听见自己说：“向导……韩文清。”
 孙翔和韩文清，这对组合可是一个大新闻。
 “新版本。”方锐跷起一条腿，“又是炒作。不过我倒挺想知道我替谁的缺？”
 “黄少天。”周泽楷答，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正面回答方锐。“据我所知。”
 “哦，那有点意思。”方锐不置可否，轻轻松松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五角恋是怎么回事？”吴羽策问。
 “我喜欢秀秀。”苏沐橙淡定地说。“秀秀是小周的前女友。”
 “剧本里没明说。”方锐代答，一边周泽楷吃过药已经昏昏欲睡。“只说少将年轻时爱慕一个女哨兵——那时他还不是少将，女哨兵算是他上司，在一次战役中牺牲了。”
 “那应该就是楚姐。”吴羽策简单整合了一下信息得出结论。一旁苏沐橙用带笑的眼光打量方锐，方锐感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喝得算是夜茶，两个小时不到就各回各家。吴羽策住酒店，周泽楷在当地有房子，方锐该是和苏沐橙一块的。结果出了门又不是那么回事了，张佳乐开车送苏沐橙，吴羽策本来要打车走结果也被拖上了车，方锐——方锐跟着苏沐橙，结果怀里被塞了一把车钥匙。
 “你说你只看过自己的剧本。”苏沐橙笑吟吟地，方锐终于回味过来是哪里不对，“你送小周，他病着开车我不放心。”
 方锐应着，回答却是别的：“不是替身，但是借位了。之前场下对过。”
 苏沐橙了然，“吵架了？”
 “那倒没。风格不太搭。”
 苏沐橙点点头，看上去没怀疑：“再磨合磨合，小周挺好说话的。”
 “行。你们先走，下次见。”

张佳乐的车开远了。方锐回过头对门旁边靠着的那道人影说：“走吧。”
 人影围着围巾，将外套递给他。“你穿着吧，车里有空调。”方锐说。
 外套被强硬地塞到他怀里，周泽楷看向他的眼神毫无波澜，“走。”
 方锐深呼吸，“走。”

他没告诉苏沐橙他俩对的根本就不是那一段。

TBC